一个普通海关船监人的坚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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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月17日下午17时，董宝祥接到船舶登临指令。他和同事一起，从宝山出发，先乘一个半小时的车到达长兴岛，穿好防护服，再用半个小时，坐比渔船大一点点的拖轮到江里的锚地，接下来徒手攀爬20多米高的软梯到被布控的船上，才能开始监管工作。软梯只有一肩之宽，攀爬时随风晃动，回头一望，三面都是滔滔的江水，令人生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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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h. ]5 A* f3 q  \锚地登临，是海关船舶监管最危险、最艰苦的一项工作，疫情期间尤是如此。穿着防护服，在攀爬时，动作稍有急促，便会有呼吸吃力之感。遇到下雨天，脚下打滑，困难尤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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董宝祥正在和同事进行船舶登临检疫。图/丁舟波

作为一名海关一线防疫工作人员，这是董宝祥“14+7+7”闭环工作的第14天。过了今天，他就会进入酒店进行7天集中隔离，然后是7天的居家隔离，接着进入下一个循环。

2021年的中秋节、国庆节，以及刚过去的虎年春节，董宝祥所在的这个小组，均在封闭管理中，不是在船上，就是在登临的路上。从2021年6月开始，他有足足7个月都处在这样的周期中，“不规律”，已经成为生活的新规律。

换位思考 感同身受

2018年，董宝祥从部队转业到海关，从事船舶监管工作。之前的二十多年里，他在部队里做过飞行员，做过医生。2020年的疫情之初，他就开始满负荷投入，在船舶登临的间隙，指导其他同事进行采样练习，为水上门户的安全，尽一己绵薄之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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部队教给董宝祥的最宝贵的能力，就是自我管理。28天周期中，没日没夜的船舶登临并不是最艰苦的。7天的酒店隔离反而最难熬。一个人呆在狭小密闭的空间里，很容易焦虑、神经衰弱。有同事曾因为睡眠障碍，在28天里暴瘦了5公斤。董宝祥经常和大家在微信上分享隔离生活的妙招——做好自我管理，保持规律的作息，保证一定的运动量，不要长时间看手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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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q& ]; q, l9 L# y8 W4 Z! B' p有了封闭生活的经历，董宝祥对于被监管船舶船员的心境更能感同身受。

+ u5 y$ i: y0 w5 o! u船舶航行周期性强，有许多远洋航线船只，要在海上漂泊数月之久。途中，所有的人员都工作生活在密闭空间，容易对心态造成影响。

$ _7 W6 L; i$ s3 k7 d5 z! V( R因此，监管的同时，董宝祥不忘对船员进行安抚，缓和他们的心态，打消他们的恐惧。另外就是防控知识的宣讲，不光针对新冠肺炎疫情，还有鼠疫、霍乱、埃博拉病毒等，对于船员来说，具备一定的传染病防护经验非常重要。船舶自身的卫生工作做好了，不光对船员身心健康有益，也能降低海关的监管难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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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于需要换班下船的船员，回家的迫切心情，董宝祥和他的同事，都有深切体会。“在符合规定的前提下，尽可能快地完成监管工作，帮他们把回家需要等待的时间缩到最短。”董宝祥说，至少要保证在他所经手的这个环节上，没有任何延误。

长途跋涉 争分夺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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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o+ a& V. e2 j" u日升月落，潮涨潮退。一般的船舶都要赶在涨潮时起航，有时是清早，晨曦初现，有时是傍晚，夕阳落山。对海关的监管时效也提出了要求。

. d! l* \$ n- ~9 y' k& M疫情期间，单艘次船舶监管所用的时间成倍增长，如果遇到船员受伤、突发疾病等特殊情况，时间还会更加紧张。

吴淞海关船舶监管科所管辖的9个码头和5个锚地，分布在长江和黄浦江沿线各处，最北面的罗泾码头，距离江苏仅一步之遥；最远的锚地，在长江的东海入海口。被布控的船舶若不在一处，就意味着日夜的长途跋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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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E' M3 r3 O* A' }董宝祥最难忘的，是一个落雨的冬夜。天很冷，穿防护服的几分钟时间里，身上的制服已经被雨打湿了。防护服把湿透的制服紧紧包裹在里面，湿衣贴着皮肤，牙齿都在打颤。监管结束回程已经是后半夜，车又抛锚在半路，董宝祥听着雨水拍打车身的声音，感觉身体已经麻木，脑子里想的是，幸好车没有抛锚在去登临的路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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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冷也要克服。在疫情面前，快一点，就可能赢得了先机。

5 i! A0 O# z& M各司其职 携手并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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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r/ f9 p% {. F4 `$ b上高一的女儿总说要养只狗，董宝祥本来已经答应了，却迟迟没有付诸行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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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K# y2 a6 l/ c8 [7 S& M  [近期上海疫情形势又变得复杂起来，多地都有新增确诊和无症状感染者。董宝祥的爱人是一名医护人员，已经在采样点忙了几个通宵。穿上防护服，经常就十几个小时不吃不喝，不眠不休。一家三口人，已经有好多天没有互相见到面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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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对女儿的嘱咐，也从“好好学习”，变成了“照顾好自己”。至于养狗的事，只能继续延迟。

1 y) X$ H/ }! [% Y& W之前忙起来没有时间接孩子，董宝祥或者爱人会在放学的时候帮女儿叫一部网约车，如果两人都顾不上，女儿需要换乘两部地铁加一部公交，大约一个半小时才能到家。早上的时候，6点刚过就出门了。自从开始“空中课堂”，路途上的时间倒是节省了很多。小董说，这样算来，她也是间接参与防疫了。她乖乖待在家里，爸爸妈妈就能早点回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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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经常无暇顾及，孩子长大得很快，会自觉完成学习任务，会烧简单的饭菜，会理解自己的父母。董宝祥也经常会和爱人讨论一些关于疫情防控的业务问题。三人各司其职，携手并肩，互相鼓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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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疫情告一段落，一定要养一只狗。董宝祥给女儿发消息说。到时候一家三口，带着狗一起去旅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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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 / 解双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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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c1 s1 L7 |5 }. ^* b. `7 H供稿：上海吴淞海关编辑：常相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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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Q+ \9 G" d* [原文作者：中国海关杂志